【平和】斯人已去
梗来自群里小伙伴 @小番茄√
赵启平X曲和 私设如山,所有错都是我的锅
BE,BE,B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受不了请戳HE: 【平和】回到起点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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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斯人已去
救死扶伤,却救不了我们的曾经;G弦咏叹,却叹不了你我的情谊。斯人已去,今后不再拥有;深情已逝,从此不说再见。——题记
已是深秋。
上海的深秋,虽然是无风的日子,却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刺骨的寒风。南方特有的魔法式攻击,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开始考虑如何抵御寒冷和刺骨的空气。
周五,上海六院,医院还是一如既往,病人,医生,护士。
骨科办公室,赵启平好不容易结束了手头上的手术。他是六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人长得帅气,不仅如此,医术也是非常高明。整个人却又不似那些中规中矩的老教授一样一板一眼,生活中的他,可以说潇洒不羁。所以,在解决了手头的工作,便买了一张音乐会的票,听听久违的音乐会。
上海东方艺术中心,这里晚上会有一场演出。乐团是美国某爱乐乐团。
“QU,you have not been here for a long time , don't you ?”
“No , I've been here just last year for another performance.”
“Oh , really ? ”
“Yes , I often come back for performance. Shanghai is my hometown.”
说着,曲和拿出一张谱子。
“What is the name of the music ? Is the title written in Chinese ? ”
“Yes , it's the Chinese meaning of Air on the G String .”
曲和看着纸上写的标题:《G弦上的咏叹调》,思绪慢慢飘远。
赵启平喜欢古典乐,算是他爱好里比较独特的一点了。什么巴赫,贝多芬,门德尔松,德沃夏克等等他都听过,也都很喜欢听。
同事大林和小超曾经问过他最喜欢什么曲子,他的答案却不是什么特别规整的什么什么协奏曲或者是第多少多少乐章,而是听上去很普通的一个名字,《G弦上的咏叹调》。
同事们当然是不懂什么这个那个调调的,反正提到音乐,两眼一抹黑。
这是个美国来的一个爱乐乐团,演出地点在东方艺术中心。
这个地方不是第一次来了,记得第一次好像是三十多年前和他一起来的吧,赵启平想。
提前到场,找到座位,打开手机,看着的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骷髅,可是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那是一个由五线谱音符还有音乐术语组成的骷髅。
赵启平忽然想起当初抄写的那一份《G弦上的咏叹调》的曲谱,那张纸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时间早已不许赵启平再想太多,再观众的掌声中,演出开始了。
而赵启平,一眼就在乐团的一个方阵的最前头看到了那个人。他记得,他跟他说过,乐团各个方阵的那个位置,是首席。所以这么多年后,你已经是大提琴首席了吗?也是,我都是骨科主任了,你也不能差啊,再说,你本来就不差。
因为一直盯着那个人,整场音乐会都没有仔细听。
赵启平还未回过神来,就看到那人拿着大提琴走到了乐团的前方,手中拿着一张谱子,放在谱架上,坐定。
主持人报幕:下面由乐团的大提琴首席曲和为大家演奏《G弦上的咏叹调》,曲和先生是……
后面说的什么,赵启平早已不在乎了。只是,那张曲谱,赵启平认得清清楚楚,他太熟悉了。
演出结束,赵启平一直盯着曲和,他好像有意留到最后,而赵启平也是观众席上最后走的零零散散的观众之一。
像是习惯般的,曲和扫了一眼观众席,正好对上了赵启平的目光。两人对视许久,又默契的各自离开。
像是约好般的,两人在艺术中心大门口碰面。
面对面,却谁也不说话,傻站着,在风口,足足五分钟。
“喝一杯?”说话的是赵启平。
“好,去哪?”曲和二话没说,答应。
两人去了赵启平家。
“谱子你还留着啊?”赵启平开口。
曲和从包里拿出那张被裱过的纸,递给赵启平。
“留着,那副画呢,你应该还没扔吧?”
赵启平送住房拿出那张裱过的纸,递给曲和。
“没舍得。”
一张《G弦上的咏叹调》的曲谱,一张由五线谱音符和音乐术语组成的骷髅。
“我们还回的去吗?”赵启平问。
曲和看着两张被保护的好好的纸,陷入沉思。
三十年前
“和和你真的打算艺考吗?”赵启平问。
“当然咯,我文化课分数又不高,应付艺考的文化课还是可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曲和回答。
两人高二,赵启平是班上的班长,考试成绩一直位居前列。
曲和成绩一般,但是会大提琴,早在初中就拿到了大提琴十级证书。
高考,曲和决定走艺考生的道路,提前一年准备,或许还可以考入音乐学院。
赵启平知道,大提琴是曲和的宝贝,也是他们两人的调味剂。
不管谁不高兴或者有情绪了,曲和只要拉一曲大提琴,两个人保证心情立马变好。
“和和,你说,音乐怎么这么神奇啊。”
“音乐就是很神奇的东西啊,平平。”
赵启平因为他开始听古典乐,什么巴赫,贝多芬,门德尔松等,越听越觉得古典乐整齐,庄重,而又有仪式感。
那一年,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去了东方艺术中心,赵启平第一次在现场听到了古典乐的演奏。
终于,赵启平也沦陷于古典乐。
高三,整个年级都被高考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曲和,继续练习他的大提琴,而赵启平,也是在课余给曲和补文化课。
“和和,你自选为什么要拉这首《G弦上的咏叹调》啊?”赵启平问。
曲和想了想,回答:“因为这首曲子很有特色啊,虽然短,却也体现了巴赫的才华啊。”
赵启平不解。
“知道这个曲子怎么来的吗?”曲和问,见赵启平依旧一脸疑惑,便笑着继续,“在一次演出的时候,有人在巴赫的大提琴上做了手脚,导致他的琴除了G弦,其他的弦都断了,于是他就临时起意,拉了这样一首曲子。”
“所以,当初的那首曲子,就是你现在拉的《G弦上的咏叹调》?”
“是的。”曲和回答。
得知曲子的由来之后,赵启平点了点头:“还真的是天才。”
自那之后,赵启平疯狂的爱上了这首曲子,尤其是曲和拉的这一首。他甚至录了一段曲和拉的《G弦上的咏叹调》,放在手机里,没事就听。
艺考是三四月份,曲和去考试那天,赵启平送了他一张曲谱,就是他手抄的《G弦上的咏叹调》。
“和和,祝你考试成功!”赵启平说。
收到礼物的曲和很高兴:“谢谢你,平平,我会努力的!”
一转眼,高考到了,赵启平也要上战场了。
去考试之前,曲和送给他一份礼物,用五线谱音符和音乐术语组成的骷髅。
之前他问过他:“平平,你以后想做什么呀?”
“我想当医生,救死扶伤。”
“好志气,加油,你一定可以!”曲和说道。
录取通知书下来,曲和被北京音乐学院录取,而赵启平进入了复旦大学医学院。
两个人就此分别,只有那两张字画,算是留给彼此的回忆了吧。
“然后呢,你一直在上海?”曲和问。
赵启平回答:“是啊,一直读到博士,进入医院。”
而后沉默。
“你呢?去了北京之后,怎么去了美国?”
“有个机会,我就去了。”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却也什么都没有聊,就是交换了彼此的经历,仅此而已。
后来,赵启平又问:“我们还回得去吗?”
“回去什么,我们有过什么吗?”曲和答。
沉默。
赵启平的家本就里市里有点距离,平常便不是很吵。而今天,却比平常的冷清还要冷上几分。
是啊,两个人,又有过什么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那,就能奢求什么呢?
“我该走了,明天早上还要飞巴黎呢。”曲和起身,告别。
“等等,”赵启平说,“你是不是每次来上海演出,都会最后一个下场,看一眼观众席再走?”
曲和顿了顿,转过身看着赵启平,想说什么,却又终究没有说出口,又转了过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砰!”关门声很响,却很快又寂静无声。赵启平痴痴望着门,久久回不过神来。
可是,生活的车轮还在向前。
赵启平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医院依旧是人满为患。
这天赵启平刚结束值班,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个护士突然跑了过来。
“赵主任,出了车祸,有伤员……”
赵启平立马放下东西,重新披上白大褂,快步走了出去,还不忘嘱咐一句:“立刻准备手术!”
而曲和,跟乐团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到了巴黎。
在酒店房间里,他在给琴做左后的调试,松香,调弦。晚上是演出,他不想因为他而毁掉整个演出。
“QU , time’s up , we should go to the theatre.”
“All right , let’s go.”
说着,曲和背上他的大提琴,拿上谱子,跟着走了出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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